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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下

卷下 · 過分矜持亦弊端

2021年10月19日  閱讀次數:944

·過分矜持亦弊端·

黃直錄

黃直,字以方,全溪人。嘉靖二年進士,任漳州的推官,因抗疏論救而下獄。曾從學于陽明先生。見《明儒學案》卷二十七。

【原文】

黃以方問:“先生格致之說,隨時格物以致其知,則知是一節之知,非全體之知也,何以到得‘溥博如天,淵泉如淵’地位?”

先生曰:“人心是天淵。心之本體,無所不該,原是一個天。只為私欲障礙,則天之本體失了。心之理無窮盡,原是一個淵。只為私欲窒塞,則淵之本體失了。如今念念致良知,將此障礙窒塞一齊去盡,則本體已復,便是天淵了!蹦酥柑煲允局唬骸氨热缑媲耙娞,是昭昭之天,四外見天,也只是昭昭之天。只為許多房子墻壁遮蔽,便不見天之全體,若撤去房子墻壁,總是一個天矣。不可道眼前天是昭昭之天,外面又不是昭昭之天也。于此便是一節之知即全體之知,全體之知即一節之知,總是一個本體!

【譯文】

黃直問:“先生格物致知的主張,是隨時格物以致其知。那么,這個知就是部分的知,而非全體的知,又豈能達到‘溥博如天,淵泉如淵’的境界?”

先生說:“人心是天淵。心的本體無所不容,本來就是一個天。只是被私欲蒙蔽,天的本來面貌才失落了。心中的理沒有止境。本來就是一個淵。只是被私欲窒塞,淵的本來面貌才失落了。如今,一念不忘致良知,把蒙蔽和窒塞統統蕩滌干凈,心的本體就能恢復,心就又是天淵了!毕壬谑侵钢煺f:“例如,現在所見的天是明朗的天,在四周所見的天也仍是這明朗的天。只因為有許多房子墻壁阻擋了,就看不到天的全貌。若將房子墻壁全部拆除,就總是一個天了。不能以為眼前的天是明朗的天,而外面的天就不是明朗的天了。從此處可以看出,部分的知也就是全體的知, 全體的知也就是部分的知。 知的本體始終是一個!

〔評析〕

人的心,性與天原為一體,天所包含的一切也同時是心所包含的一切。天的屬性就是人心中的本質的內容。所以,心只有一個,天只有一個,知的本體——天也就只有一個。

【原文】

先生曰:“圣賢非無功業氣節。但其循著這天理,則便是道。不可以事功氣節名矣!

“‘發憤忘食’,是圣人之志如此。真無有已時!畼芬酝鼞n’,是圣人之道如此。真無有戚時?植槐卦频貌坏靡!

【譯文】

先生說:“圣賢不是沒有功業和氣節,只是他們能遵循這天理,這就是道。圣賢不是因為功業氣節而聞名天下!

“‘發憤忘食’,因為圣人的志向就是這樣,從來就沒有終止的時候!畼芬酝鼞n’,因為圣人的道就是這樣,從來就沒有憂郁的時候。只怕不能用得與不得來闡釋了!

〔評析〕

圣人“發憤忘食”、“樂以忘憂”,從發用上看,只是一種品行,從本體上看,這種品行并非作做,亦非勉強而為之,更非他人強令其而為之,這是圣人“良知”的表現,有良知即為有道,道在心中,憂可以轉化為樂,苦可以轉化為甘,禍可以轉化為福。這就是圣人遵循天理的緣故。 孔子贊揚弟子顏回:“賢哉回也!一簞食,一瓢飲,在陋巷,人不堪其回也不改其樂。賢哉回也!”顏回的物質生活很匱乏,但是,由于他通過道德修養而達到了一種極高的人生境界,所以能充分體會人生的樂趣而沒有煩惱和憂愁。

【原文】

先生曰:“我輩致知,只是各隨分限所及。今日良知見在如此,只隨今日所知擴充到底。明日良知又有開悟,便從明日所知擴充到底。如此才是精一功夫。與人論學,亦須隨人分限所及。如樹有這些萌芽,只把這些水去灌溉。萌芽再長,便又加水。自拱把以至合抱,灌溉之功皆是隨其分限所及。若些小萌芽,有一桶水在,盡相傾上,便浸壞他了!

【譯文】

先生說:“我們這些人致知,也只是依據各自的能力盡力而為之。今天的良知僅到這樣的程度,就只依據今天所理解的延伸到底。明天,良知又有新的體悟,那就從明天所理解的延伸到底。如此方是精一的功夫。同別人探討學問,也必須依據他的能力所及。這就如同樹剛萌芽,用少量的水去澆灌。樹芽稍長了一點,再多澆一點水。樹從一把粗到雙臂合抱,澆水的多少,都要根據樹的大小來決定,剛萌生的嫩芽,如果用一桶水去澆灌它,就會把它泡壞了,又有何益?”

〔評析〕

這里闡釋的是一個“致知”必須循序漸進的問題!盾髯印駥W》中說:“學習 ,從哪兒開始呢?到哪兒終結呢?答曰:依其順序來說,就是從《尚書》開始,到讀《禮經》終結;依其意義來說,就是從成為學士開始,到成為圣人終結!庇终f:“誠心積累,功夫持久,就鉆得進去;必須學到至死,這才算是盡頭!

【原文】

問知行合一。

先生曰:“此須識我立言宗旨。今人學問,只因知行分作兩件,故有一念發動,雖是不善,然卻未曾行,便不去禁止。我今說個知行合一,正要人曉得一念發動處,便即是行了。發動處有不善,就將這不善的念克倒了,須要徹根徹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潛伏在胸中。此是我立言宗旨!

“圣人無所不知,只是知個天理;無所不能,只是能個天理。圣人本體明白,故事事知個天理所在,便去盡個天理。不是本體明后,卻于天下事物都便知得,便做得來也。天下事物,如名物度數、草木鳥獸之類,不勝其煩。圣人須是本體明了,亦何緣能盡知得。但不必知的,圣人自不消求知,其所當知的,圣人自能問卜。如子入太廟,每事問之類。先儒謂‘雖知亦問,敬謹之至’。此說不可通。圣人于禮樂名物,不必盡知。然他知得一個天理,便自有許多節文度數出來。不知能問,亦即是天理節文所在!

【譯文】

有人就知行合一的問題請教于先生。

先生說:“這需要首先了解我立論的主旨。如今的人做學問,因為把知行當兩回事看,所以當產生了一個惡念,雖未去做,也就不去禁止了。我主張知行合一,正是要人知道有念萌發,也就是行了。若產生了不善的念頭,就把這不善的念頭克去,并且需要完完全全地把它從胸中剔除。這方是我立論的主旨!

“圣人無所不知,亦唯知一個天理罷了;無所不能,亦唯能一個天理罷了。圣人的本體晶瑩亮潔,所以,對每件事他都知道天理所在,因而去窮盡其中的天理。并非等本體晶瑩亮潔后,天下的事物才能知道,才能做到。天下的事物,比如名物、度數、草木、鳥獸之類,不計其數。圣人的本體雖晶瑩亮潔,對所有這些事物又怎能全部知道?只是無需知道的,圣人就自然不想知道,那么應該知道的,圣人自然打聽明白。例如,孔子入太廟,每事必問。而朱熹認為,孔子雖然全部知道,他還是要問,是一種恭敬謹慎的表現。這種觀點不正確。禮樂、名物方面,圣人不必全知,他心里只要一個天理,這樣,自然會有許多規章制度出來,不知就問,這也正是天理所要求的!

〔評析〕

圣人心中唯有一個“天理”在,所以無所不知。君子的學問,進入耳、目,明通于心,融貫全身,表現于行。心體晶瑩亮潔,說話端端莊莊,行動和和緩緩,時時、處處皆可作眾人之表率。

【原文】

問:“先生嘗謂善惡只是一物。善惡兩端,如冰炭相反,如何謂只一物?”

先生曰:“至善者,心之本體。本體上才過當些子,便是惡了。不是有一個善,卻又有一個惡來相對也。故善惡只是一物!

直因聞先生之說, 則知程子所謂有 “善固性也, 惡亦不可不謂之性!庇衷唬骸吧茞航蕴炖。謂之惡者,本非惡,但于本性上過與不及之間耳!逼湔f皆無可疑。

【譯文】

黃直問:“先生曾認為善惡只是一個東西。善惡如同冰炭不相容,如何能說是一個東西呢?”

先生說:“至善,是心的本體。本體上稍有閃失就是惡了。并不是有了一個善,就有一個惡來與它相對立。所以說善惡只是一個東西!

黃直由于聽了先生的這番解釋,也就明白了程顥所講的話,它們是“善固性也,惡亦不可不謂之性”,“善惡皆天理。謂之惡者,本非惡,但于本性是過與不及之間耳”。黃直認為這些言論不可置疑。

〔評析〕

心之本體原無善惡,善與惡本不是客觀本體的表現。違背本體,就產生憎嫌之情,于是有了惡;順符本體,就產生仁愛,仁愛之心即為善。善與惡是人心性本體之外的兩種對立的屬性。世間上沒有純善之人,也沒有凈惡之徒。再善的人也有責己之心,再惡的動物也有舔子之情。所以,善與惡既是實在的,又是虛幻的。

【原文】

先生嘗謂人但得好善如好好色,惡惡如惡惡臭,便是圣人。

直初聞之,覺甚易,后體驗得來,此個功夫著實是難。如一念雖知好善惡惡,然不知不覺,又夾雜去了。才有夾雜,便不是好善如好好色、惡惡如惡惡臭的心。善能實實的好,是無念不善矣。惡能實實的惡,是無念及惡矣。如何不是圣人?故圣人之學,只是一誠而已。

【譯文】

先生曾這樣說過,人只要好善如同喜愛美色,憎惡如同討厭惡臭,他就是圣人了。

黃直開始聽到這話時,認為很簡單。后來經過親身體會,覺得這個功夫原本很難。例如,一個念頭雖明白應該好善憎惡,但在無知覺中又有別的摻雜進去。稍有摻雜,就不是好善如同喜愛美色、憎惡如同討厭惡臭了。對善能切切實實的喜愛,就不會有不善的念頭了。對惡能切切實實的憎恨,就不會有邪惡的念頭了。如此,又怎能不是圣人?所以,圣人的學問也只是一個“誠”字罷了。

〔評析〕

陽明心學認為,心之本體就是一分“誠”,心誠則善生,誠失則惡生。心原本為一個純凈的本體,惡念生于邪念,邪念生于雜念,雜念不生,心之為凈、為誠。所以,圣人的學問只是一個“誠”字罷了,“誠”不變,則善惡不生。

【原文】

問:“《修道說》言‘率性之謂道’屬圣上分上事,‘修道之謂教’屬賢人分上事!

先生曰:“眾人亦‘率性’也,但‘率性’在圣人分上較多,故‘率性之謂道’屬圣人事。圣人亦‘修道’也,但‘修道’在賢人分上多,故‘修道之謂教’屬賢人事!庇衷唬骸啊吨杏埂芬粫,大抵皆是說修道的事。故后面凡說君子,說顏淵、說子路,皆是能修道的。說小人,說賢、知、愚、不肖,說庶民,皆是不能修道的。其他言舜、文、周公、仲尼,至誠至圣之類,則又圣人之自能修道者也!

【譯文】

有人問:“先生,您的《修道說》中講‘率性之謂道’為圣人之事,‘修道之謂教’為賢人之事。我心存疑惑,特請教于先生!

先生說:“平常人也能‘率性’,只是‘率性’在圣人身上的分量多,因此說‘率性之謂道’是圣人的事。圣人也‘修道’,只是‘修道’在賢人身上的分量多,因此說‘修道之謂教’是賢人的事!

先生又說:“關于《中庸》這本書,大部分是講修道的事。所以,后面所講的君子、顏回、子路等,都是能修道的;所講的小人、賢者、智者、愚者、不肖者、平民百姓,都是不能修道的;另外所講的舜、文王、周公、孔子等至誠至圣的人,則又是自然修道的圣人!

〔評析〕

孔子說:“志于道,據于德,依于仁,游于藝”,又說:“朝聞道,夕死可矣!痹绯慷昧说,晚上就死去也能心滿意足。他還說:“人能弘道,非道弘人!币馑际钦f人能宣揚真理,使真理發揚光大。而真理卻未必能使人顯赫一時?鬃舆@種志在聞道的思想意味著發現或認識真理本身就是有價值的,所以他并不是完全執著于實用的。陽明先生所說的“修道”,亦即孔子的“志于道”。

【原文】

問:“儒者到三更時分,掃蕩胸中思慮,空空靜靜,與釋氏之靜只一般,兩下皆不用,此時何所分別?”

先生曰:“動靜只是一個。那三更時分,空空靜靜的,只是存天理,即是如今應事接物的心。如今應事接物的心,亦是循此理,便是那三更時分空空靜靜的心。故動靜只是一個,分別不得。知得動靜合一。釋氏毫厘差處亦自莫掩矣!

【譯文】

有人問:“儒家學者在半夜三更時分,蕩滌心中的思慮,空空寂寂的,這和佛教的靜相同。靜時,儒、佛都未應事接物,此時兩者區別又在哪呢?”

先生說:“動靜只是一個。三更時分的空空寂寂,只要是存天理,亦即如今應事接物的心。如今應事接物的心,也是要遵循天理,也就是三更時分空空寂寂的心。因此動靜只是一個,不能分開。理解了動靜合一,佛教的纖細區別自然清楚明白了!

〔評析〕

動靜亦為事物發展的兩種形式,氣之聚散就構成了事物的動靜運動!捌潇o也翕,其動也辟,不翕聚則不能發散!薄疤煜轮畡訜o窮也!薄皠觿t終而復始!薄皠屿o相因而成變化,順繼此道,則為善也;成之在人,則謂之性也!

【原文】

門人在座,有動止甚矜持者。先生曰:“人若矜持太過,終是有弊!

曰:“矜得太過,如何有弊?”

曰:“人只有許多精神,若專在容貌上用功,則于中心照管不及者多矣!

有太直率者。先生曰:“如今講此學,卻外面全不檢束,又分心與事為二矣!

【譯文】

在座的眾弟子中,有一個人的舉止過于矜持。先生說:“人若過于矜持,最終存在弊端!

問:“怎么說過于矜持存在弊端?”

先生說:“人的精力畢竟有限,若一味在客貌上用功,往往就不能照管到內心了!

碰到過于直率的人,先生這樣說:“如今講良知學說,若在外表上完全沒有約束,又是把心與事當成兩回事看了!

〔評析〕

意志整飭,就可以驕傲富貴;道又隆重,就可以輕賤王公。內心修省,就感到外物輕微,過分直率和矜持,最終流于弊端。所以古書上說:“君子役使外物,小人被外物所役使!

【原文】

門人作文送友行,問先生曰:“作文字不免費思,作了后又一二日常記在懷!

曰:“文字思索亦無害。但作了常記在懷,則為文所累,心中有一物矣。此則未可也!

【譯文】

有一個弟子寫文章為朋友送行。為此,他對先生說:“寫文章難免費神,過后一兩天總記掛在心!

先生說:“寫文章時思考并無害處。但寫完了常記在心,這就是被文章所牽累,心中存有一個東西,反倒還不好了!

〔評析〕

學問多的為淵博,學問少的是膚淺。見識多的為曠達,見識少的是鄙陋。融匯于心的為功底,容易忘記的是漏失。常存于心但無條理的是牽累,有牽累的雜念不能貫通于良知。

【原文】

又作詩送人。先生看詩畢,謂曰:“凡作文字要隨我分限所及。若說得太過了,亦非‘修辭立誠’矣!

“文公格物之說,只是少頭腦。如所謂‘察之于念慮之微’,此一句不該與‘求之文字之中’,‘驗之于事為之著’,‘索之講論之際’混作一例看,是無輕重也!

【譯文】

又有一個人作詩送人。先生看完詩對他說道:“寫詩作文固然好,但要根據自己力所能及,若說得太過,也就不是‘修辭立誠’了!

“朱熹關于格物的主張,缺少一個主宰處。比如他講的‘察之于念之微’這句話,就不應該與‘求之文字之中’、‘驗之于事為之著’、‘索之講論之際’等混為一談,如此就無輕重之分了!

〔評析〕

人的言辭是思想交 流的工具,言辭之中內涵著思想。一首詩、一篇文章,都離不開言辭,生動、真實地表達了思想的言辭是“修辭立誠”,而那種沒有表達思想,或者表達不深刻、不明確的言辭,則是“文過飾非”了。

原文】

問“有所忿懥”一條。

先生曰:“忿懥幾件,人心怎能無得,只是不可有耳。凡人忿懥,著了一分意思,便怒得過當,非廓然大公之體了。故有所忿懥,便不得其正也,如今于凡忿懥等件,只是個物來順應,不要著一分意思,便心體廓然大公,得其本體之正了。且如出外見人相斗,其不是的,我心亦怒。然雖怒,卻此心廓然,不曾動些子氣。如今怒人亦得如此,方才是正!

【譯文】

有人就《大學》中“有所忿懥”這一說請教于先生。

先生說:“諸如忿怒、恐懼、好樂、憂患等情緒,人心中怎會沒有呢?只是不應該有罷了。一個人在忿怒時,較容易感情用事,有時會怒得過分,就失去了廓然大公的本體了。因此,有所忿怒,心就不能中正。如今,對于忿怒等情緒,只要順其自然,不過分在意,心體自會廓然大公,從而實現本體的中正了。例如,出門看見有人斗架,對于錯誤的一方,我心中很惱火。雖惱火,但我心坦然,不生過多的氣,F在,對別人有怒氣時,也應該這樣,如此才為中正!

〔評析〕

圣人心懷大德(良知),不用行動,就通曉事物;不用說話,就令人感覺親切;不發忿怒,就顯得威嚴莊重。這是由于圣人順從天理而能夠戒慎于獨處之中,能夠戒慎獨處,致知方為中正。

【原文】

先生嘗言:“佛氏不著相,其實著了相。吾儒著相,其實不著相!

請問。

曰:“佛怕父子累,卻逃了父子;怕君臣累,卻逃了君臣;怕夫婦累,卻逃了夫婦。都是為了個君臣、父子、夫婦著了相,便須逃避。如吾儒有個父子,還他以仁;有個君臣,還他以義;有個夫婦,還他以別。何曾著父子、君臣、夫婦的相?”

【譯文】

先生曾這樣說道:“佛教對于‘相’不執著,其實卻對‘相’執著;我們儒家對于‘相’執著,其實卻對‘相’不執著!

黃直就這個問題請教于先生。

先生說:“佛教徒擔心父子連累他,于是離開了父子;擔心君臣連累他,于是離開了君臣;擔心夫妻連累他,于是離開了夫妻。這些,均是執著于君臣、父子、夫妻的‘相’,他才要逃避。我們儒家,有個父子,就給他仁愛;有個君臣,就會他忠義;有個夫妻,就給他禮節。什么時候執著于父子、君臣、夫妻的‘相’呢?”

〔評析〕

離開家庭和世俗并不是一個“離相”的問題,其實仍是陽明先生自己反復強調的那個“戒慎獨處”的問題。能夠獨處的人必須能“戒慎”,能夠“戒慎”,就能常存真誠。父子是親近的,不真誠,雖常相處而感情疏遠;真誠,雖遠離,而感情一致。這就是佛教真正不執著于“相”的本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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